注释 译文

秦西巴纵麑

吕不韦 撰 吕不韦 撰〔先秦〕

孟孙猎而得麑,使秦西巴持归烹之。麑母随之而啼,秦西巴弗忍,纵而与之。孟孙归,求麑安在。秦西巴对曰:“其母随而啼,臣诚弗忍,窃纵而予之。”孟孙怒,逐秦西巴。居一年,取以为子傅。左右曰:“秦西巴有罪于君,今以为子傅,何也?”孟孙曰:“夫一麑不忍,又何况于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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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梨

曾巩曾巩 〔宋代〕

今岁天旱甚,百谷病已久。
山梨最大树,属此亦乾朽。
当春花盛时,雪满山前后。
常期摘秋实,穰穰落吾手。
忽惊冰玉败,不与膏泽偶。
清朝起周览,映叶才八九。
闲居问时物,此说得溪叟。
贫斋分寂绝,尘抱徒噎呕。
宁知萧条内,把握忽先有。
食新恐非称,分少觉已厚。
开苞日星动,落刃冰雪剖。
烟浔择新汲,远负盈素缶。
英华两相发,光彩生户牖。
初尝蜜经齿,久嚼泉垂口。
蠲烦慰诸亲,愈渴忻众友。
肯视故畦瓜,宁论浊泥藕。
岁晚迫风霜,人饥之藜糗。
真味虽暂御,未许置樽酒。

燕子楼

文天祥文天祥 〔宋代〕

自别张公子,婵娟不下楼。
遂令楼上燕,百岁称风流。
我游彭城门,来吊楚王阙。
问楼在何处,城东草如雪。
蛾眉代不乏,埋没安足论。
因何张家妾,名与山川存。
自古皆有死,忠义长不没。
但传美人心,不说美人色。

赠相士襄衣道人杜需二首

杨万里杨万里 〔宋代〕

与子生疏有底仇,谈间容昜说封侯。
病身更遣永山倚,野鹤孤云也替愁。

偈颂十首

释德光释德光 〔宋代〕

说佛说祖,泥中洗土。
谈妙谈玄,十万八千。
现成公案,已落言诠。
提起衲僧拄杖子,浑家送上渡头船。
灵隐全提向上机,不知谁是丈夫儿。
岭梅漏泄春消息,雪里横开三四枝。

巢松浸兄讲维摩经因赠

雪山法师雪山法师 〔明代〕

毗耶老人谁匹俦,悬河倒峡融为喉。
独榻横陈据一室,殆将伏枕为生由。
一切如来赞不起,十大弟子凝其眸。
不知胸中倚何理,翻青搅白说不休。
一盖云出一切盖,一沤云摄一切沤。
或从虚空鼓溟渤,或从平陆生高丘。
或从魔天乱萤日,或从佛界兴鸿沟。
或从曼殊借前箸,或从舍利开穷蒐。
或从空钩设奇饵,或从奇饵张空钩。
鹤短凫长尽描画,指鹿为马无可不。
听者若聋视若瞽,行者不驻坐者流。
小根惊其拂空慧,凡夫眩乃无真修。
不知老人最平坦,无堂无构无危楼。
正如家翁语家事,一件一项非楚咻。
唤酱作盐了无故,话甜为辣宁憨浮。
当家之人恬不讶,挨檐靠壁徒惊愁。
我兄高唱天人际,却从此方旁注记。
锤碎鹤楼非等闲,踢翻鹦洲此何意?非言之中痛著言,非
譬之中强生譬。
立遣条风唤萎芽,旋击轰雷破沉呓。
与杖夺杖那无因,有佛没佛不许住。
不过裂其鄙肺肠,不过矫其陈习气。
不过诱其能曲通,不过晓其善回避。
不过用楔而出楔,不过以味而夺味。
不过闪其钝眉目,不过掉其胶手臂。
百千法事傀儡棚,无量言音蚊蚋器。
逗遛唾雾者神通,勘破灵源者儿戏。
何门名为不二门,何地名为解脱地?莫将绮语谤毗耶,吾
亦从今进吾技。

登更好堂同景思少卿表丈韵

王嵎王嵎 〔宋代〕

万里同行一瘦筇,寻山问水有先容。
更穷天姥投南路,已过台山第几峰。
从此又随双涧月,不妨曾听五峰钟。
却从更好堂前望,满眼诗材思不供。

赠写梅者

宋伯仁宋伯仁 〔宋代〕

学画梅花又学诗,不须频说见钱迟。
知音自有和羹手,祗恐知音未得知。

长相思·长相思

刘基刘基 〔明代〕

长相思,在沅湘,九疑之山郁苍苍。
青天荡荡林木暗,落日虎啸风飞扬,欲往从之水无航。
仲尼有德而不用,孟轲竟死于齐梁。
松柏摧折桂生蠹,但见荆棘如山长。
长相思,断人肠。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注释 译文

神童庄有恭

佚名佚名 〔未知〕

粤中庄有恭,幼有神童之誉。家邻镇粤将军署,时为放风筝之戏,适落于将军署之内宅,庄直入索取。诸役以其幼而忽之,未及阻其前进。将军方与客弈,见其神格非凡,遽诘之曰:“童子何来?”庄以实对。将军曰:“汝曾读书否?曾属对否?”庄曰:“对,小事耳,何难之有!”将军曰:“能对几字?”庄曰:“一字能之,一百字亦能之。”将军以其方之大而夸也,因指厅事所张画幅而命之对曰:“旧画一堂,龙不吟,虎不啸,花不闻香鸟不叫,见此小子可笑可笑。”庄曰:“即此间一局棋,便可对矣。”应声云:“残棋半局,车无轮,马无鞍,炮无烟火卒无粮,喝声将军提防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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