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赵干江楼风雨图

许有壬 许有壬〔元代〕

人间蕞尔东南陬,金陵李家无远谋。词华欲继后庭曲,不见东风空上楼。

当时百事尚纤丽,况在画工专末技。洪河乔岳昧平生,曲阑幽槛穷清致。

石头城下无重关,甲马营中有佳气。九天飞坠曹将军,尽卷版图充上计。

小儿造化吁可怜,乾坤又到宣和年。君王摇毫自涂抹,片纸落世人争传。

坐看南北又分裂,遂使两家同一天。偶从断缣阅小景,慨念兴亡岂天定。

而今荡荡混一图,但少侬归理钓艇。

许有壬

许有壬

许有壬(1286~1364) 元代文学家。字可用,彰(zhang)德汤阴(今属河南)人。延祐二年(1315)进士及第,授同知辽州事。后来官中书左司员外郎时,京城外发生饥荒,他从"民,本也"的思想出发,主张放赈(chen 四声)救济。河南农民军起,他建议备御之策十五件。又任集贤大学士,不久改枢密副使,又拜中书左丞。他看到元朝将士贪掠人口玉帛而无斗志,就主张对起义农民实行招降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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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日雨

宋度宗宋度宗 〔宋代〕

风催社日雨霏雰,处处鸡豚乐祀神。
见说丰年於此卜,不妨垫湿社翁巾。

赠李兕彦威秀才

苏轼苏轼 〔宋代〕

魏王大瓢实五石,种成濩落将安适。
可怜公子持十牛,海上三年竟何得。
先生少负不羁才,从军数到单于台。
天山直欲三箭取,白衣将军何人哉。
夜逢怪石曾饮羽,戏中戟枝何足数。
誓将马革裹尸还,肯学班超苦儿女。
封侯卫霍知几许,老矣先生困羇旅。
酒酣聊复说平生,结袜犹堪一再鼓。
弃书捐剑学万人,纨裤儒冠皆误身。
穷途政似不龟手,与世羞为西子颦。
如今惟有谈天口,云梦胸中吞八九。
世间万事寄黄粱,且与先生说乌有。

鬻庐

宋氏宋氏 〔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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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必大周必大 〔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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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知九日平山会,笑插茱萸满鬓红。

听蝉八绝句

杨万里杨万里 〔宋代〕

罪过渠侬商略秋,从朝至暮不曾休。
莫嫌入夜还休去,自有寒蛩替说愁。

挽南皋刘二先生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久无羔雁聘遗贤,白首邱园气最全。
聊与荆公续诗选,不闻谯叟入经筵。
讲师翁庶几三昧,朴学余才说一篇。
两侍细旃莫推挽,谀需此愧若为湔。

老农十首

曾协曾协 〔宋代〕

儿孙力作莫辞勤,仁政如天四海春。
尽说干汤功已就,泽流莘野并耕人。

送僧自总

王令王令 〔宋代〕

吾病不喜语,客来佰寒暄。
颊舌且不能,况事交字间。
彼总乃吾旧,不见今三年。
一日踏我门,告我将南迁。
问之行所止,其去何由缘。
言方学从师,惜以日月闲。
将求佛所宗,就乞世未传。
浮舟江海波,蹀屣山岳颠。
行方极所到,未可岁月还。
谓余昔同游,当得送以言。
噫佛与吾学,两分不相全。
今余与子遇,无异东西辕。
共憩中道间,邂逅相留连。
我驾志在远,子驱良亦遄。
吾终不尔从,尔终不回旋。
两各剧所勤,相远日益悬。
又出所为文,要我加量铨。
荧荧掇其英,晔晔粲满编。
惜哉不经师,如珠莫钻穿。
虽有可宝资,终以无用捐。
吾观古人书,盖亦不但然。
道德蔼於中,口实助使宣。
岂有拔其根,而望华可搴。
不知源所来,何用其流沿。
人材苟不长,得一且可专。
六经众子文,其治自足观。
身当圣人时,来学浩万千。
独颜才庶蔑,他固未可肩。
人有老於行,不闻可逃天。
子何不从此,去就异说挛。
弗思自解纵,又欲引世缠。
常观己论徒,耻出妻子前。
彼髠以为羞,尔以为忻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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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欲收子身,解去子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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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赋段桥风筝

杜范杜范 〔宋代〕

段桥牵纸鹞,儿戏亦关心。
风快应难挽,云高径欲侵。
人夸无限力,身直不多金。
说与须知道,明朝不似今。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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