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潘倅通甫游狼山寺三首 其二

韦骧 韦骧〔宋代〕

参天云木覆危冈,下瞰丛林释氏坊。图按古今询露井,水分淮浙看风樯。

清才得景吟还健,浩气登高力更强。公暇此游真可乐,纷纷何算少年场。

韦骧

韦骧

公元一〇三三年至一一一〇五年,字子骏,钱塘人。生于宋仁宗明道二年,卒于徽宗崇宁四年,年七十三岁。工诗文。皇祐五年(公元一0五三年)进士,除知袁州萍乡系。历福建转连判官,主客郎中。出为变路提刑。建中靖国初,(公元一一〇一年)除知明州丐宫祠,以左朝议大夫提举洞霄宫,卒。骧著有文集十八卷,赋二十卷,均《宋史艺文志》并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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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鉴禅人自天童之江心

释绍昙释绍昙 〔宋代〕

东谷生涯彻骨贫,烦君说与了师兄。
一从凤宿龙巢后,宝殿无人步月明。

青骢白马

胡应麟胡应麟 〔明代〕

青骢白马娇成群,往来蹀躞如浮云。系马高楼石城下,三百青铜莫论价。

七香炯炯并马行,卢家少妇车相迎。郁金堂前双紫燕,白马青骢暮相见。

粉蝶儿·欲说天机

长筌子长筌子 〔金朝〕

欲说天机,奈尘寰、世人不信。只因他夙缘无分。恋浮华,贪火院,气神亏损。贩尸骸,迷了本来心印。悟后回头,乐清闲、莫劳方寸。好参求妙灵玄牝,炼纯阳,惊宇宙,一声雷震。恁时节,向蓬莱会中相等。

赠术者朱明远 其一

曾丰曾丰 〔宋代〕

占得九流籍,名为三命家。逆推枝上叶,翻算水中沙。

吾数岂其偶,子言无乃誇。相过勿浪说,同饭更分茶。

咏史

陈普陈普 〔宋代〕

丙夜沈沈讲未停,故人重话旧时灯。半篇说命良依约,舜典周官总未曾。

幅巾杖屦晚游南北山间兴赋

叶颙叶颙 〔元代〕

南峰翠凝黛,北巘青堆蓝。横空青翠色,照眼覆玉环。

峨峨金芙蓉,迥出两屿间。层峦挺奇秀,怪石蹲坚顽。

孤高处士容,窈窕佳人颜。处士气节刚,佳人体态闲。

峣岧几千尺,绝顶难跻攀。俯视众山小,下列臣妾班。

尊重朝诸侯,峻险服百蛮。桧柏崇岗巅,荪芷浅涧湾。

松风度长林,玉佩鸣珊珊。寒泉漱石齿,琴瑟声潺潺。

下有猿猱飞,上有云往还。老翁居其中,霜眉鬓斓斑。

野服白接䍦,丝绦青玉环。林泉日徜徉,杖策时盘桓。

幽寻乐有馀,清赏兴不悭。壶觞杂尊俎,谈笑生馀欢。

游心天地外,无复思尘寰。宁忧宦海深,岂畏世路艰。

风林尘虑空,云榻诗梦残。起视万松顶,素月流寒山。

奉使契丹二十八首 惠州〈传闻南朝逃叛者多

苏辙苏辙 〔宋代〕

孤城千室闭重闉,苍莽平川绝四邻。
汉使尘来空极目。
沙场雪重欲无春。
羞归应有李都尉,念旧可怜徐舍人。
会逐单于渭桥下,欢呼齐拜属车尘。

游溧阳下山寺(一作灵泉精舍限韵)

许坚许坚 〔唐代〕

地枕吴溪与越峰,前朝恩锡灵泉额。竹林晴见雁塔高,
石室曾栖几禅伯。荒碑字没秋苔深,古池香泛荷花白。
客有经年说别林,落日啼猿情脉脉。

戏赋段桥风筝

杜范杜范 〔宋代〕

段桥牵纸鹞,儿戏亦关心。
风快应难挽,云高径欲侵。
人夸无限力,身直不多金。
说与须知道,明朝不似今。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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