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宗伯九鲤湖韵

佘翔 佘翔〔明代〕

襄城问道意无穷,杖屦逍遥洞壑中。汉主虚开游猎馆,秦庭何重望仙宫。披云独往窥丹灶,观瀑相携坐玉豅。鸾凤声从苏岭下,桑麻路与武陵通。霞明乱叶秋光晚,月浸澄湖夜色空。挥麈谈时星历历,衔杯藉甚草茸茸。诗成笑倚三珠树,笔落雄生五彩虹。骑鹤浮丘应有待,飞凫叶县未能同。文园渴矣怀餐露,郑圃泠然快御风。读罢淮南招隐赋,溪山吾欲缩壶公。
佘翔

佘翔

福建莆田人,字宗汉,号凤台。嘉靖三十七年进士。任全椒知县。与御史议事意见相左,即拂衣罢去,放游山水以终。工诗,有《薜荔园诗稿》及《文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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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快阁春边

佚名佚名 〔宋代〕

快阁春边,倚阑干外,东西晚晴。有银潢公子,摩挲石刻,金华仙伯,主掌鸥盟。陶柳清新,潘花红嫩,早有丰年笑语声。还知道,是街头父老,竞说升平。怪来昨夜长庚。与一道澄江月共明。但寿烟起处,千山天远,寿杯满後,千尺泉清。兴庆宫中,长生殿里,早踏金鳌背上行。明年好,望紫云楼上,一点台星。

董令升舍人朋溪图赵祖文笔也

曾几曾几 〔宋代〕

谷风不须歌,朋友道缺绝。
请歌伐木诗,歌罢听吾说。
汉朝儒宗系,今代侍臣杰。
甘泉久论思,阳羡小休歇。
郊园谷幽幽,乔木覆清樾。
百禽鸣其间,相唤极可悦。
坐令公感慨,朋好苦难结。
不如侣荆溪,迥与世情别。
淡乎若无味,了不见凉热。
是以乐从之,诸峰况罗列。
赵侯有能事,短纸藏曲折。
更作陶渊明,飘摇弄明月。

谢子安之江右求葬师 其二

黄镇成黄镇成 〔元代〕

家在烟岚五县间,碧榕桥下水潺湲。朝来雨过秋如洗,写出江南一幅山。

玉楼春 寿何平章

刘敏中刘敏中 〔元代〕

泰山高压群山小。齐鲁百城青未了。岂知山更有聪山,暂出雨云周八表。

说山才说聪山好。便觉泰山功烈少。聪山天要慰苍生,山不可移人不老。

四叠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偶捉麈挥尤有韵,不须犀辟自无尘。
早闻玉振真名士,古说冰肤是至人。

开岁卧病(二首)

郭奎郭奎 〔元代〕

一朝卧病药相扶,才倚晴窗阅地图。
莫说江南风景好,王孙头白怨蘼芜。

庆元冬再到盱眙四首

陈造陈造 〔宋代〕

日行荦确面孱颜,旧惯山居意易阑。
见说烟云暝崷崒,北人争指画图看。

题义门胡氏华林书院三首

李虚己李虚己 〔宋代〕

部符南粤转轺车,三宝新题表义闾。
药石好携灵连句,素筠留得蔡邕书。
平原架上衣无主,过客堂中食无鱼。
见说下帷多俊士,共瞻司马慕相如。

四怨三愁五情诗 其五 一愁

郭之奇郭之奇 〔明代〕

昭阳迎晓日,长信坐秋风。岂料诗书意,全为歌舞穷。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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