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 寿许得夫先生

刘炳 刘炳〔明代〕

白露横空,金风荐爽,银河凉阴西流。长庚一点,文彩照南洲。

悬弧当年壮志,过庭训、铅椠灯篝。青云梦,黄槐丹桂,东井劫灰浮。

钩陈迷太液,紫驼濛雪,玉马嘶秋。怅黍离之感,多少閒愁。

短褐归来老砚,生涯旧、茅屋沧洲。蟠桃熟,朱颜鹤发,绿酒满金瓯。

刘炳

刘炳

元明间江西鄱阳人,字彦炳。元顺帝至正中,从军于浙。元末诣朱元璋,献书言事。平江西,授中书典签。洪武中屡升大都督府掌记,除东阿知县。旋以病告归,年六十九卒。工诗,有《春雨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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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日遣三儿奠李文正公墓时上疏乞归未报

顾清顾清 〔明代〕

三年不拜先生墓,一滴尤伤此日心。
古道曲村犹历历,旧松新桧想森森。
周旋未敢遗言坠,阅历空嗟往迹深。
愿乞明灵表衷素,早教藜葛返初林。

答葛公绰求猿

蔡襄蔡襄 〔宋代〕

子求穉猿书至闽,我说猿意持赠君。
吾州四面列岩巘,钜木轇葛凌氛氲。
结窠栽槛走疾置,十日可置澄江濆。
嗟邻庶品各有性,拘忧适喜无间分。
彼猿之类宅丘壑,爱恋深厚编前文。
戏禽虽传古仙者,射臂未许今将军。
朝栖乔木之苍莽,夕饮幽涧之潺沄。
山空月明一长啸,商船海上迎风闻。
君家东园岂不美,桧竹翠密兰茝薰。
斯猿傥忆故时侣,举首断隔千重云。
纵之不遣乃得所,推夫此理惠泽雰。
令吾郡邑决笼柙,蹄者奔逸羽者翂。
因观微物通万化,譬诸献鹄良有云。

二偈呈似寿老

范成大范成大 〔宋代〕

法法刹那无住,云何见在去来。
若觅三心不见,便从不见打开。
孟说所过者化,庄云相代乎前。
何处安身立命?饥餐渴饮困眠。

奉怀罗仲共叔共二友

李弥逊李弥逊 〔宋代〕

征衫一着宛溪东,结友何人继两龚。寸步相期偶胡越,尺书不断见心胸。

吟边快睹推三语,吏退冥搜想二松。别后并吞几云梦,锦囊收拾付宾鸿。

第一山

颜师鲁颜师鲁 〔宋代〕

闻说淮南第一山,老来方此凭栏干。
孤城不隔长安望,落日空悲汴水寒。

题三山天庆观三首

白玉蟾白玉蟾 〔宋代〕

紫琼飞清都,翠云护绛阙。
不见有星辰,俯视但日月。
下世二千年,不敢向人说。
吾已成金丹,留下飞仙诀。

初离常州夜宿小井清晓放船三首 其三

杨万里杨万里 〔宋代〕

春旱愁人是去年,如今说著尚心酸。篙师莫遣船迟著,见说苏州好牡丹。

祈雨爱蒋常请求诗

张埴张埴 〔宋代〕

武夷老子黄弊衣,不能一煦诛虹霓。
在家颠倒来说奇,出门有请持此归。
龙川川上摇短藜,攔街拍手而笑之。
六月扫空炎歊飞,厚地裂透毛可吹。
人惟未分舂黄糜,天不下济叹息机。
忽忽三尺在睫目,川上万灶浓烟炊。
我谷螺矣随头低,垄首日上露向晞。
襦不及胫腰鎌谁,杜陵一饮又可期。
只管饭颗山吟诗,不然市井含哺嬉。
逢人手提黑羽麾,长裾短帽秃秃髭。
慨言人命县一丝,造化如此人不知。
东风排云一致词,呼来雷公只婴儿。
不妨昆明数斗泥,变化斛水为三时。
少为枯槁生春熙,常清真人能尔为。
武夷老子黄弊衣,不能一煦诛虹霓,
噫。

曾无疑

周必大周必大 〔宋代〕

荼蘼殿春枝满霜,卢橘熟夏今乃黄。弹丸煌煌照坐光,老叟惊诧见未尝。

客言采果孟冬月,剖竹为符带苍雪。包之赫蹄满贮中,缠以丝枲外合节。

或藏绿豆因醉翁,或杂寸膏仍缄封。三说未识将谁从,但觉色香新摘同。

分甘安能与众乐,秘方何惜都传却。已誇指下石化金,仙指并求君勿噱。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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